一个蛋

写一些开心文字

既定 03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从来未相识已不在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这个人极其实在却像个虚构角色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莫非今生原定被我爱却去了错误时代


屠苏还在房里痴汉阿越的时候,阿越已领了红玉近来,一进门就看屠苏趴桌上摩挲衣角,凭借多年经验,红玉轻松得出这人留下来多半是为了阿越,最后阿越铁定赔进去的结论,谁知最后一语成谶也是后话了。听到有人进来,屠苏立马打起十二分精神端坐好,看到红玉也是呆了一下。

阿越为红玉拉开凳子,向屠苏介绍到,“这是红玉老板,茶馆大小事务都是她说了算,你自己跟她说说你的想法,再听她定夺”,说完起身打算先走,还没站起来就被少年拉住袖子,然后就是一阵凶猛的小动物眼神攻击,攻击得阿越连自己嘴角扯开弧度都没注意到,安抚地拍了拍少年的手,“你只把刚才跟我说的再复述一遍给老板听就是,怎么突然害羞起来了,可是看红玉姐貌美语塞了吗?”。屠苏此时内心复杂,一是居然鬼使神差拉住阿越不想他走,二是这个老板眼神杀气怎么愈发严重该怎么说啊!三是……阿越笑了诶,→_→。

红玉感觉自己肯定是出现幻觉,分分钟竟然理解了眼前面瘫少年的内心场面,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屠苏抢先话语权,“我叫屠苏,百里屠苏,阿越救了我回来,老板你让我留下来,什么活儿都行,报了恩情攒够旅费我就离开”,面瘫沉默少年一下子竟讲了这么长一段话,阿越和红玉都没反应过来。

阿越心里默念了少年的名字,屠苏,百里屠苏,屠绝鬼气,苏醒人魂,一定是个坚毅隐忍的少年,才配得起这样的字眼,这种莫名的熟悉感和不由得亲近,让阿越有点不知所措,孤单的年月里,是好像总有一份牵挂,不知是对谁人,好像一直在等,但不知晓在等什么,看到屠苏的时候,脑海里,胸口处好像有什么慢慢苏醒,有点慌却觉得圆满,这样纠结以后要怎么相处————青年阿越的烦恼。

看这两都沉浸在内心戏里,红玉轻咳了一声表明存在感,顺便觉得自己好像不太适合呆这房间里了,站起来理了理衣裙,严肃脸说道,“屠苏,既然是阿越求情,你就留下来茶馆帮忙,平日里会给你活儿做,工钱也跟其他伙计一样”,“至于住的地儿,店里伙计都是镇上人,后院只有偏房还有空,你就……”,“他,他跟我住吧”,阿越打断红玉的话,“人是我捡回来的,就让我来负责,也好看着点他”,说完这些阿越大气不喘地看着红玉,表情五分,直击红玉心底,屠苏这边也差不多是血槽空了,满脑子“一间房”,不忍再在这样闪瞎眼的环境里多呆,红玉抛下一句“你们自己商量吧”就闪退了,留下两人大眼瞪小眼,脸红对面瘫,美人对痴汉。

一时又无语,恍惚抬头望窗外,阿越瞧着已是夜色初上了,看着不说话只盯着他看的屠苏,必须得赶紧说点什么了,因为之前为晕倒的屠苏备食物的时候自己也吃了点,现在也不是很饿,思前想后看到屠苏还有点乱糟糟的头发,就问屠苏要不要去洗个澡整理整理干净,自己也好收拾点旧衣物出来给他,顺便给他支出来床铺,毕竟要呆上好些时日,屠苏满心欢喜地看阿越,想着接下来的日子都能跟他一起就很开心,自己幼时跟谁也不亲近,母亲也忙于工作疏于照管他,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,朋友什么的几乎没有,过去的岁月都似独行,这个刚认识的人却肯如此真心的待自己,恍惚久违的温暖环绕。

听了阿越安排,低低应声说都听阿越的,阿越听着觉得这称呼真是别扭,想起来戏班里,他负责教大家戏文,大家都叫他大师兄,久而久之茶馆里的人都一并随这口叫了,便对屠苏说,“班子里、茶馆里的人都叫我大师兄,不如你也这么叫好了,听着也顺耳些,如何?”

“……”

“不愿意吗,那还是……”

“大师兄”,屠苏定定地看着他,眼神闪烁,阿越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之前就听谁人这么唤过他,语调甚至表情都一致;屠苏觉得自己好像很久之前也这样唤过谁,那人也温柔如斯,但他们都不记得那个谁是谁,也不知道这段记忆源自何处,就这样对视了良久,直到月色透过木窗绕在他们身旁。

此时响起“叩叩叩”的敲门声,终于是打断了这平静,是店里伙计得了红玉的托送来了简易的床板,两人默默动起手搭好收拾齐全,完毕也是一身薄汗,阿越刚才拜托送东西的伙计备好了热水,去衣柜收拾出了旧衣物交给屠苏,就带屠苏下楼准备沐浴。屠苏一路乖乖跟着,听着阿越介绍茶馆的布局,简单来说前院是生意场地,后院是休息区,林林总总说了一路他也只能大概记着,以后自己可以慢慢摸索。

澡堂其实超级简易,不过是木桶、架子陈在那里,茶馆里男子虽多,帮工的多是本地人,戏班在这小镇驻扎久了,有些成员也定在了镇上,所以住着的也就班主、阿越、玉泱、屠苏,红玉一人住后院主房,自带了洗浴设施,于是澡堂基本上就是男子专用了,进门两桶热水都准备好了,阿越进去就自顾自地脱了准备开洗,收拾了一番身子发汗衣服都粘着确实不爽,这都脱了只剩亵裤了,才看见另一边的屠苏还站着不动。

屠苏不是不动,住了校,男浴室又不是没进过,分分钟裸汉子看得毫无压力,结果现在,默默看着阿越脱掉外衫、里衣,露出修长身段,澡堂的烛火摇曳,莫名带点朦胧感,这样的构图,让青春年少发育正常的屠苏,脑袋瞬间当机,下半身好像也有点,不听话。赶在阿越发现前,屠苏秒脱躲进了木桶,只露了个脑袋在水面,还是不忘瞅着阿越。

阿越看着他这样的举动哭笑不得,想着都是男子还怕我看了去,自己也脱好泡了起来,期间也不忘与屠苏说说茶馆日常的事务及规矩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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